&esp;&esp;哈兰又解了三颗扣子，露出里面白色的丝质衬衣。

罗伊没有立刻回答，反而回避着他的目光，似乎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措辞。

&esp;&esp;“那个，晚上。”

他卡顿地说。

&esp;&esp;哈兰笑起来。

&esp;&esp;“你笑什么？”

&esp;&esp;罗伊走到窗边拉上窗帘，回来站在床边，只见哈兰完全无法止住笑意。

他用手挡住自己的嘴，肆无忌惮地笑着。

罗伊朝他走过去，哈兰伸出手试图拦他，别过来，他说，见罗伊听话地停下脚步，又开始笑。

&esp;&esp;“哈兰。”

&esp;&esp;“等等。”

&esp;&esp;罗伊很少在他面前使用命令的语气，哈兰清了清嗓子，转身继续解着扣子。

&esp;&esp;“文森特是我在沼泽遇到的朋友。

当时我想……呃，参战。”

&esp;&esp;他向身后瞥了一眼。

&esp;&esp;“我知道你想让我回城，那样比较安全。

但是我想……离你近一些——不是物理距离——至少在为类似的事业努力。”

&esp;&esp;罗伊没有说话。

哈兰也不做停留，紧接着说：

&esp;&esp;“这些都过去了，千万别在意。

我继续说。

当时文森特救了我，当我与一名恶魔卫士交战的时候。

之后他邀请我加入他们的小队，我答应了。

地狱火堡垒一战后就一起回到了沙塔斯城。”

&esp;&esp;罗伊仍然沉默。

哈兰解开最后一粒扣子，敞开衣襟转身注视着他，双手插在腰上。

&esp;&esp;“他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
&esp;&esp;“他是个好人。”

&esp;&esp;罗伊的表情表示出他显然不满足于这样简略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