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尼克斯疑惑地看着他。

&esp;&esp;什么恶魔猎手？

&esp;&esp;算了。

没什么。

&esp;&esp;文森特没有再跟尼克斯纠缠，他在乘坐升降台时候就设想到了这种可能性。

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，然后走向外面的居民区。

他走进第一个街区拐角处的一间酒馆，挑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。

从这个位置透过窗户看出去，某个角度，越过前面的一排矮房子和树丛，碰巧可以也只可以看到指挥官寓所二楼卧室的窗户。

傍晚时分，晚霞透出暧昧的粉色，文森特看到那扇窗户的窗帘被拉开了小半，熟悉的身影在缝隙里一闪而过。

&esp;&esp;他又等了一段时间，直到酒馆里越来越拥挤吵闹，才结账离开。

&esp;&esp;这一次，尼克斯没有拦着他。

他为文森特开门，并告诉他指挥官正在客厅。

身后的门轻轻关上，文森特迫不及待地朝里面走去。

&esp;&esp;“哈兰？”

&esp;&esp;没有回应，他走进客厅。

&esp;&esp;哈兰坐在长桌尽头，面前铺开一堆报告和地图，相互交叠，毫无顺序，有几张在桌沿摇摇欲坠。

可他并不在看其中任何一张纸，而是手捧一本泛黄的古老书籍，凝神阅读。

&esp;&esp;“哈兰。”

&esp;&esp;哈兰闻声抬起头，看见他立刻笑起来。

他看起来有些疲倦，或者只是因为刚睡醒。

文森特看到他完好无损的样子，忧心顿时消退了大半。

但他没有忘记哈兰受了伤，于是朝他走过去。

&esp;&esp;“你伤了哪——你这什么打扮？”

&esp;&esp;哈兰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的衣服。

&esp;&esp;“睡衣啊。”

&esp;&esp;他无辜地说。

&esp;&esp;文森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
哈兰穿着一件看上去宽松舒适的黑色长袍。

袍子的领口开得很低，露出大片肌肤。

&esp;&esp;“如果进来的不是我怎么办？如果是副指挥官斯蒂尔，如果是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