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外域的军队花费大把力气救你出来。

你在外域的时候就应该立刻加入他们，用你的才能带领他们赢得战争，以示回报。

可是你现在回来了，机会已被失去。”

&esp;&esp;“父亲！”

&esp;&esp;无法控制的愤怒。

赫尔曼绷紧嘴唇。

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。

还有极度的失望。

在意识到父亲不会出兵救他的时候，都不曾感到过如此的愤懑——如果换做是他，他也会这么做。

&esp;&esp;“外域不是没有联盟的百姓。”

他竭力克制自己的声音，“那里也是艾泽拉斯的防线。

军团如果征服了外域，下一个目标就是艾泽拉斯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忘记我们在阿拉希高地和希尔斯布莱德丘陵遭到围剿了吗？那件事我还没有向你追究，你就没有一点自省？军团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艾泽拉斯，我知道。

所以我们要留守在这里，做好充分的防御。”

&esp;&esp;赫尔曼陷入沉默。

他咬了咬牙，竭力控制自己随时可能崩塌的情绪。

大意轻敌而导致军队受重创是他心头永远无法结疤的伤痕，轻轻掀动就能涌出血来。

但过去是过去，眼前有着更紧迫的事。

&esp;&esp;“对外域的人民见死不救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总要有所牺牲。”

&esp;&esp;“这是我们的无能。”

&esp;&esp;对话停滞。

□□上将没有回应，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
赫尔曼将视线锁住他的眼睛，等待他的反驳。

过去几年里，他随着成长渐渐能够理解父亲的想法，并且推断出在各种情势下他会做出怎样的判断。

可现在这个时候，他毫无头绪。

等待，却什么也没有等来。

父亲仿佛在短短几个月里苍老了十年。

过去数十年的征战都不曾挫顿他的精神，而此刻的他却不可自制地流露出老态。

赫尔曼感到心中的怒火被生生压了下去，无处发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