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可以是可以，但不大结实。

&esp;&esp;工部的两名官员唇角带笑，双臂环胸看热闹。

&esp;&esp;周院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隔岸观火，笑道：“没关系，好事多磨，再琢磨琢磨。”

&esp;&esp;云禧从行医箱里取出一块狗皮膏药，剪成条，在接头处一一缠上。

&esp;&esp;成了！

&esp;&esp;云琛点点头，“小季大人和云大夫都是聪明人。”

&esp;&esp;小厮们烧起炭盆，架锅，倒入冷水。

&esp;&esp;季昀松把两只酒壶放进水里，封好量杯。

&esp;&esp;大约盏茶的功夫后，水热了，量杯里也渐渐有液体了凝了出来，一点一滴的汇聚……

&esp;&esp;考虑到有明火，云禧怕小厮照顾不周，出现爆燃现象，一直守在现场。

&esp;&esp;天快黑时，两瓶酒才蒸馏完，待酒精冷却后，季昀松通过公式算了一遍。

&esp;&esp;大约酉时，嘉元帝满载而归了，他带着一丝兴奋、两分疲惫、三分好奇在云琛搬来的椅子上坐下，说道：“做好了吗，拿来给朕瞧瞧。”

&esp;&esp;云琛道：“回禀皇上，已经做出来了，但云大夫说，能不能用还要看季大人的计算结果。”

&esp;&esp;嘉元帝很感兴趣，一连串地问道：“如何计算？计算的依据是什么？如何能证明计算结果符合云大夫的要求？又如何证明做出来的酒精能够消毒呢？”

&esp;&esp;每一个问题都很难回答。

&esp;&esp;云禧瞧了瞧季昀松，她之前的担忧到底来了，而且还是从皇帝这里来的。

&esp;&esp;季昀松认真检查一遍计算结果，放下毛笔，说道：“微臣回禀皇上，此酒精含量大概七成二，大致符合消毒酒精的要求。”

&esp;&esp;说到这里，他看了云禧一眼，继续说道，“计算过程有些复杂，一时难以说清，但微臣相信，只要对比用过酒精和不用酒精的伤口，就一定能说明问题。”

&esp;&esp;嘉元帝摆摆手，“你既然能算清楚，就一定能解释清楚，把那张纸拿过来，详细给朕说说。”

&esp;&esp;“这……”

季昀松为难地看向云禧。

&esp;&esp;工部那位老大人说道：“老臣在工部多年，从不知道酒精含量也能算清楚，皇上开恩，老臣也想涨涨见识。”

&esp;&esp;平调

&esp;&esp;嘉元帝道：“年龄和学识不能划等号，关大人稍安勿躁，让朕听听小季大人的解释。”

&esp;&esp;“是。”

工部老大人碰了个软钉子，额头顿时冒出了细汗。

&esp;&esp;季昀松看向云禧，后者点点头，示意他大胆地说。

&esp;&esp;季昀松带着草纸走了过去，如此这般地解释了一刻钟左右。

&esp;&esp;计算并不复杂，季昀松口才也不错，嘉元帝不但听懂了，还精准地抓住了酒精密度的问题。

&esp;&esp;他想知道密度是怎么回事，数值又是如何得来的。

&esp;&esp;这个问题并不难解释，云禧也给季昀松讲解过了。

&esp;&esp;但嘉元帝是个优秀的帝王，一个求“甚解”

的人，只用言语解释不行，还得又称又量，以数据服人。

&esp;&esp;季昀松第一次实际操作，使出了浑身解数，才把他糊弄过去。

&esp;&esp;于是，接下来的难点便落在‘为何只有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才可以消毒’上了。

&esp;&esp;这就太难了，季昀松无从解释，而且以现在的科技水平也很难进行论证。

&esp;&esp;因着是医学范畴的缘故，所有人都看向了云禧。

&esp;&esp;云禧也解释不清，索性就推给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