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翠阁朱楼昼掩扉，寻巢燕子不能归。

落花吹泥东风雨，绕遍芳檐无处依。”

萧慎道，“真是可怜。”

&esp;&esp;祝凌心里翻了个白眼，这是在拐弯抹角，拿燕子比她呢。

&esp;&esp;燕子筑巢穴的地方再繁华，也终究有无处依之险。

&esp;&esp;她羌国公主的身份再怎么尊贵，看王朝兴替，终有倾覆之时。

&esp;&esp;祝凌饮了一口麦茶，带着点苦涩的清香茶水顺着她的喉咙流到胃里，缓解了她的干渴：

&esp;&esp;“燕子虽有无处依之险，但能自由自在地翱翔在天上，又哪里称得上可怜？”

&esp;&esp;“翠阁朱楼的檐角筑不了巢，自有寻常百姓家的屋檐，总归有可依之处，能走出条活路来。”

&esp;&esp;“风雨骤来，天灾人祸，百姓檐角，可挡不了什么。”

&esp;&esp;“那可未必。”

祝凌眼里倒映着瑟缩在窗台上湿淋淋的燕子，“陛下又不是燕子，怎知燕子所思？”

&esp;&esp;“我确实不知燕子所思。”

萧慎起身走到窗台边，那缩成一团的几只燕子不知是被大雨淋傻了，还是一时间被他吓住了，僵在原地一动不动，萧慎指尖轻点在那燕子的羽翅之上，“依公主所见，囚笼与自由，哪个对燕子更重要？”

&esp;&esp;是要富贵，还是要尊严？

&esp;&esp;祝凌放下茶盏，答非所问：

&esp;&esp;“你我都非雨中燕，怎能替它做一生的决定？”

&esp;&esp;“公主。”

&esp;&esp;萧慎转头看她。

&esp;&esp;祝凌心头忽然起了一丝不安，好像有什么她预料外的事情发生了。

&esp;&esp;“到绝境的时候，即使是燕子，也会学得聪明。”

&esp;&esp;两人说话间，那在萧慎指下的燕子偏过头来，讨好地蹭了蹭他的指尖，发出一声微弱的啾鸣。

&esp;&esp;萧慎脸上露出一点不达眼底的笑意：

&esp;&esp;“看———”

&esp;&esp;“这不就学聪明了吗？”

&esp;&esp;交锋

&esp;&esp;◎“明日，我要看到公主的诚意。”

◎

&esp;&esp;因着暴雨倾盆的缘故，他们不得不滞留在普照寺里，以待第二日雨小后再行返回萧国王宫。

&esp;&esp;入夜寅时，凌晨三点。

&esp;&esp;祝凌醒了。

&esp;&esp;———因为关完六个时辰，十二个小时小黑屋的系统回来了。

&esp;&esp;电闪雷鸣中，祝凌听到系统阴恻恻的声音，大半夜的像个鬼片配乐：

&esp;&esp;【你还睡得着？】